Working Holiday: 第10章

[Bill, Can you get me 2 tea towels?]
[Bill, Did you check the washroom upstairs?]
[Bill, Don't worry. We can finish all the room before 4o'clock today.]

以上这些是我天天可以听到的对白。就这样我成了Housekeeper,做著许多从前无法想像又新鲜的工作。每天主要就是准备好清洁工具,还有替换用的毛巾、肥皂之类的用品,然后与同伴查看工作表,开始一整天的工作,逐间房子的前进。遇上仍有住客的房子,记得先要敲门,以示礼貌。就算没人应门,我们在用锁匙打开大门后,循例还是要叫一声:Hello?Housekeeping!

洗啊洗啊洗,洗完浴缸洗面盆,铺好床单就吸尘,通常一天的工作便这样过去。我们尽量避免每个单位都重复做同样的工作,于是间隔着轮换。当同事洗厕所时,我便清洁厨房。毕竟一天内清洗16个马桶可不是好玩的事。对我们来说,其中比较享受的部分是能够打开收音机,听听音乐;或者趁机欣赏窗外的湖光山色,因为渡假屋正位于湖边。

一切是如此新鲜,无论是工作环境和人物都大不同。我是这里唯一的亚洲人,主管是当地人和阿根廷女子,还有英国及巴西朋友等等,根本是联合国。也许是我幸运吧,这里不但没种族问题,大家都相处愉快,很好谈。虽然来自地球另一端,但他们的感情和言行举止其实没我想像中粗枝大叶和自我,有时甚至会害羞,也可以很细腻。

到现在我还能数起他们的名字:首先是主管Ayden,好像工作第4天已听说他是断背了,后来更知道其男友便在接待处工作。不过他性格爽朗,又不挑剔,除了有时兰花手之外,完全没有讨人厌的缺点。少见主管比员工还要爱开玩笑的,只有分派工作时很认真。

女主管Laura来自阿根廷,不晓得她定居NZ已有多久了,适应得好像当地人一样,英语说得很溜,只剩下很淡的拉丁口音。性格有点急躁,但不难相处。某次午餐,看见她将砂糖洒在牛油面包上吃,才发现原来他们也有这种吃法,令Lauren啧啧称奇,这位NZ少女从不吃午餐,但对Marmite的喜爱程度,可以狂热到直接拿来吃,十足Marmite Monster。她可真是超级情绪变幻无定,而且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,也常爱开我的玩笑,偏偏我英文不够好,斗起咀来一定处于下风,哈哈!

然后,Laura与Christina是一起来自多伦多,情同姊妹的朋友。我跟她们一起工作的时间比较多,几乎无所不谈。两人计划赚够了钱要一起到南美洲旅行,不知现在成功了没? 我想就算去到如此陌生的地方,Laura应该也不必怕,因为以Christina的体格,多少也能够保护她。

Ashley则来自伦敦外之小镇,格子高瘦,鼻子更是高得迫近法国人的规格。通常说话都很小声的她,在洋人中算是比较沉静和害羞。在我辞职前几天,她已准备飞往澳洲了。我们特别在河边的 Pig & Whistle Pub 为她欢送庆祝。

来自巴西的Christie专门负责将床单送去洗。看似34岁,其实已40的她,有很明显的拉丁脸孔,皮肤好像仍在闪耀着的金黄色咖啡豆。后来才知道,她因受不了在故乡每天尽是烦钱钱钱的工厂经理职位,最后情愿辞职到NZ游山玩水,做最轻松的工作。

除了他们之外,尚有Christy, Bob, Brian, Gonzola, Andy。我都不会忘记他们!这份工作给我最大的收获,便是认识了来自不同国界的她们,很有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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